“我们真的没办法了,我不治了,求你们想办法救救我女儿。”
许德枝拉着9岁的女儿小汇(化名)来到了萧山日报社,这个心力交瘁的中年女人头发里面已多处斑秃,零星几颗牙齿,任谁也不敢相信她才44岁。这是被罕见病白塞病折磨之后的样子。
1常年体弱多病的母女
最终被确认白塞病
许德枝目前已经不能走很久的路,母女俩感觉比一般人都要柔弱些,“我和女儿一直身体不好,医院打交道,不是这里病就是那里痛,兜兜转转治了好多年,女儿几乎从1个月大就承受各种病痛。但我们一直头痛治头,脚痛治脚,直到去年和今年,才先后确认,竟然是罕见病白塞病。我觉得天都塌了。”许德枝回忆起病痛伴随母女多年,一把辛酸泪。
许德枝是湖北省仙桃市郭河镇百胜村村民,她比别人体质差一些,却从未往白塞病这类听都没听到过的病上想。4年前,许徳枝的身体每况愈下,溃疡、关节、牙齿、眼睛……她说,几乎想得到、摸得到的地方都会得病。到处求医的许徳枝和丈夫拖着体弱多病的女儿,断断续续给自己买点药缓解,直到去年10月才被确诊白塞病。许徳枝得知自己得了白塞病以后便开始了解这个病,越看觉得女儿的症状也越像。
“孩子从1个月大开始,医院跑。5个月大时,因视力外斜,眼球震颤,上医院诊断孩子有先天性双侧视神经萎缩,医生说将来很有可能会双目失明,建议孩子以后读盲人学校。但这不是结束,小汇开始有变异性哮喘、过敏性鼻炎、遗传性荨麻疹,还反复呼吸道感染,全身淋巴结肿大……不是这病就是那病,每个月都要看医生,就医整整9年了。”许徳枝和丈夫8年前来到萧山打工,也是觉得杭州的医疗水平比较好,离上海也近,有助于体弱多病的女儿治疗,女儿则安顿在城东小学念书,“就在2年前孩子开始反复口腔溃疡,舌头溃疡,溃疡数量多、大而深,很难愈合,后来身上开始出现结节性红斑,红斑高出皮肤,非常痛,全身大小关节痛,不能走路,眼睛痛,视力渐渐下降,孩子因为口腔和身上关节剧痛,无法进食,整天大哭,我们四处求医,始终没有好转。现在,女儿是痛得读不了书了,我们四处打听,医院。”
许徳枝说年4月21日那天就是她的噩梦,在上海仁济一个小小的儿科门诊室里她几乎要窒息了,女儿小汇最终也被确诊为罕见病白塞病。“我总是存有一线希望的,因为医生说,这个病多发在东南亚国家,基本都是大人,儿童白塞病是非常罕见的,我想着女儿说不定能幸运躲过一劫,可还是……”许徳枝哽咽了,这个病让全家都崩溃了。
2妈妈:我放弃治疗!
只求救救我孩子!
一家有限的财力像一个跷跷板,流到许徳枝这里,就流不到女儿这里。伟大的母爱让许徳枝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:放弃治疗。“虽然医生一再要我住院,但我都拒绝了,只配些药吃吃,普通门诊还不能开这类药,我就能开什么就开什么,看了医生一定又要我住院……现在我已经停药8个月了,头发大把掉、牙根也只剩5个了,可是我不能回头。”此时,母爱让许徳枝异常坚强。
她告诉记者,白塞病无法治愈,它是一个反复复发、全身累及、多系统损害、进行性加重的慢性病,治疗只能控制症状,不治疗的话有生命危险。小汇今年的视力只有0.1了,面临失明,今年6月因白塞病又复发,已经无法上学。
“想到女儿这两年来无数次撕心裂肺的痛哭,不停地大叫,妈妈,我好疼!我的心真的像刀割一样。现在孩子也慢慢长大了,面对骨髓穿刺、手术活检、治疗等带来的剧痛,因为怕我难过,她学会了坚强,我看到她眼眶全是眼泪,可她却不让它掉下一滴,或者转过头自己偷偷抹掉,有时只是用微弱的声音告诉我,妈妈,这里好痛。每次听到孩子这样说,我真恨不得疼痛的人是我。”许徳枝抽泣着说。
为了挽救孩子的生命,许徳枝和丈夫倾家荡产,借遍了所有人。
无奈之下,他们找到了区慈善总会,虽然非萧山户籍,总会还是联系了金马助学教育基金,救助了元,这才解决小汇最近的一次住院费用。
可是许徳枝初步估计,一年医药费要在25万元左右,这对打工夫妇来说,是一个天文数字。“我只求让孩子几乎看不清的双眼能早日得到缓解,让她生不如死的白塞病也早日能够控制住。至于我,没有关系,我愿意付出生命代价来救女儿。”